寒露在一旁,将一些点心端了上来,看着依旧盯着棋盘的林若娇,笑着道:“太子妃说的没错,咱们可得好好帮着张家大小姐养着,说不定,日后这大小姐肚子里的胎,还能帮上我们大忙呢。”
林若娇微微一笑,水葱似的手指在棋盘的旁边,轻轻敲打了起来,不一会儿的功夫,便道:“霜降,将消息暗地里放出去吧,我想,过不了多久,就要给北崇的太子妃送上一份大礼了。”
霜降下意识的一怔,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,笑嘻嘻的道:“太子妃,您是说......”
林若娇没有回答,只是面上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,继续将棋谱拿了起来,认真的继续研读。霜降见到这一幕更是明白了林若娇的意思,即刻起身对着林若娇福了福道:“奴婢明白了,这就出去完成小姐的吩咐。”说完,便转身走出了这行宫之内的寝房中。
寒露见霜降出去了,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林若娇,她知道自家小姐一向冰雪聪明,可这事毕竟牵连的太广了,她还是有些疑虑,怕中间会出什么岔子一般,于是道:“小姐,需要不需要在做什么,奴婢实在担心,怕这件事.....”
季念倾转而抬眸,看着寒露道: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放心吧,这件事无论怎么查,都牵连不到我们身上,我们只等着静观其变便好。”
一转眼,日子过得很快,而季节也从原来的深冬到了有些温暖之意的冬末春初,眼见着冬末就要过去,转眼便是迎春之时,这段日子,张丞相府倒是极为的安静祥和,没有了以往热闹不已的景象,反倒是人人有些自危了起来,就包括府内的下人,每个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神色,生怕一个错漏就会得到凄惨的无比的下场一般。在过几日就是这张丞相府办喜事的日子了,人人的面上没有引以为傲的神情,倒是悲惨戚戚的较多。
而,日子越过越久,丞相府中的张夫人一日比一日如坐针毡,张绾沁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,眼见着她的小腹由平坦变为渐渐微起,但好在,若是穿上外袍,倒也还看不出什么异样。如今已经快要步入冬末之时,衣裳也渐渐薄了起来,这对于张绾沁来说,绝不是避开众人怀疑的最好方法。
张绾沁的害喜之症在几日后方已经没有了什么症状,院中的人也都被张夫人换成了心腹之人,外人不加以留心定然不会瞧出什么端倪。但纸始终保不住火,不能这么一直下去,一定要在事情被发现之前,为夏张绾沁寻一个能躲人耳目的出路才是保住其命的最好办法。
张夫人在屋内来回踱步,她不敢以这副神情面对张绾沁,她生怕张绾沁会因为此事而心中郁结,一边走,她口中一边低喃:“如此下去绝非良策。必须尽快寻个办法,让沁儿躲过新婚之夜,只要过了新婚之夜,怎么都能说的过去了,到时候在收买一个太医,那就可以保住张氏一族的性命了。”她脑中快速的思虑着,片刻后,她忽然对着秀儿道:“秀儿,你穿个帖子给宫中的萧太医,就说我身子不爽利,让他出宫问诊......”